谁能想到,去年已经显露疲态的《再见爱人》IP能成为今年Q4的当红炸子鸡,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男人。
杨子,创一代、直播、收藏、企业管理者、演员、经纪人、古玩……头衔之多之长,就连大冰老师都得甘拜下风,《冰与火之歌》中的绝对女主龙妈才能与之一战。
抱着与老婆黄圣依修复婚姻的想法,杨子应允了《再见爱人4》的邀约,并在第一期节目中就贡献了大量的名场面,如“胸口发亮藏手机”、“随时随地爹味小课堂”、“油炸方便面”、“对黄圣依的了解还不如陌生人”等等。
这些名场面助推着《再见爱人4》讨论度与播放量双收的同时,也让杨子成为被集火、被考古的对象。他过去大量的爹味发言被翻出来,接受着迟来的“审判”。也有观众表示,芒果能不能开超级VIP一次性把后面的内容都放出来”,说明大众对这对夫妻后续的期待值极高。
大概是第一期杨子的表现过于炸裂,衬托其他两对夫妻的关系都正常了不少。其实,无论是冒着粉红泡泡的李行亮、麦琳夫妇,还是一言不合就开怼的留几手、葛夕夫妇,都有不少可能炸雷的地方。所以说不好播到后面,杨子能把挨骂担当的位置让给其他人做几天。
当下,“聚是一团火,散是俩糊逼”已经成为不少名人夫妻或情侣的真实写照,而且这条赛道无论是恋爱、离婚、寻新欢,都有属于自己的“钱景”。
01 离婚赛道,越抓马越火热
离婚赛道,目前最炙手可热的“种子选手”,当然是杨子。
从黄圣依与杨子恋爱至今,关于这两口子的八卦其实一直在坊间流传,加之杨子这个人有着强烈的表演型人格,不被人关注浑身难受。所以,每当舆论场关于他们一家的讨论度下降时,他俩总会弄出点新动静。
但这种八卦本身是抽象的,且不具备多少话题延展性的,也不过就是大家吃个瓜笑一笑就完了。但综艺节目不同,它是有放大器属性的,当江湖传说中的人在节目中具象化后,那种直观的冲击才会让人感受到离谱。
比如第一期节目中杨子贡献的那些“名场面”。
录综艺是要签合约的,比如不许带手机这条,签了就要遵守,和咖位大小无关,是契约精神的体现。但杨子呢,完全无视契约与规则,坐拥七个手机、六个微信的他,在节目组收手机时自作聪明地在腰间藏了一台,结果夜幕降临,手机屏幕亮起,根本不打自招。
不遵守合约偷藏手机已经让人很意外了,更意外的事面对PD的问询杨子眼都不眨地撒谎,混过这一关。确定PD离开,自以为把所有摄像头都盖住的杨子,得意地掏出手机打视频,估计是和对面汇报自己有多聪明、把节目组玩弄于股掌之上。殊不知,这一切都被摄像头原原本本记录下来。
就像发布会上导演和制片人说的,“这都是剧本写不出来的情节,它就是这么抓马地发生了”。作为表演型人格+爹味的大成者,杨子凭借自身实力,成为离婚赛道的“新顶流”。
在杨子成为离婚顶流之前,这条赛道上关注度最高的男名人,一度是汪小菲。
“北京男孩”汪小菲与台湾大小S一家的恩怨情仇,足够支撑起十季《与卡戴珊同行》中国版的内容量。虽说汪小菲和大S这对前度夫妻没能模仿卡戴珊家族拍超长真人秀,是综艺界以及全体吃瓜群众的遗憾,但这几年汪总在直播间和微博上的表现也很精彩。
原本汪徐婚姻走到尽头,是场看起来挺体面的分手,但挡不住咱汪总经常酒后忆旧事,越想越委屈。当时,恰好又赶上了俏江南业绩下滑,无论是张兰女士还是汪小菲自己,都希望新生意赶紧支棱起来。
有什么比正主自爆婚姻真相,更能吸引关注的吗?
于是,隔三差五的秒删,直播间里的阴阳,与大S的隔空喊话,能让汪总在付赡养费时拿到多少优势不好说,酸辣粉着实是卖了不少。而且婚姻这事吧,一开始自揭伤疤说自己委屈会赢得舆论的同情,但一样的招式用多了,说来说去总是那点事,大众的同情心也会被消磨殆尽。
其实从再婚之后,汪总就已经从离婚顶流的位置上退了下来,恰好此时杨总及时补位,新老顶流完成了交接,各得所需。
说来奇怪,国人一直有家丑不外扬的传统,甚至很多老艺人的婚姻生活,其狗血抓马程度不亚于现在的明星,但大家多是打碎牙齿和血吞,委屈咽进肚子里。这几位为什么这么愿意把私生活分享给吃瓜群众?
一来无论杨总还是汪总,都有点表演型人格,没人关注就难受。
二来关注度就是流量,黑红也是红,有流量就意味着变现机会。
在与黄圣依一起上离婚综艺之前,杨子在抖音的账号持续掉粉,且直播销量也不乐观。数据显示,2023年,杨子直播带货53场、黄圣依直播带货139场,两人的直播销售额上亿元,而今年杨子开播仅12场,大多集中在3月的龙井专场,但全部销售额也仅有50-70万元,场均不超过6万元。自从两人前后停播后,更是一直掉粉。
眼看着讨论度上涨,估计杨子会抓住这个机会,在直播间里好好给大家说道说道,“节目里没播的那些事”。
不少网友表示,杨子这么抓马引来的关注不一定都能变现,但在当下这个顶流变换速度极快的时代,还是先把关注涨上去再说其他。
02 恋爱赛道,有人撒糖有人抽象
离婚是门好生意,《再见爱人3》中与傅首尔离婚收场的老刘,如今也在小红书搞起了离婚搭子直播间。而恋爱更是一门好生意,比起离婚赛道靠抓马狗血出位,恋爱赛道吸引关注的方式更多,还有不少“变体”。
撒糖,在这条赛道最为常见。不少艺人在星光黯淡后,转战直播间带货,偶像包袱也卸下来了,面对感情问题也不再遮遮掩掩了,而是大方承认另一半的存在。这种坦率认爱行为,如果换做年轻艺人可能会引起一片血雨腥风,但换做这些有一定知名度但事业确实在走下坡路的艺人,就成为“坦荡、大方”的正面标签。
童星出身的演员马可,在《花千骨》中因“杀阡陌”一角人气飙升,当时也有不少女友粉。但娱乐圈就是这么命运弄人,“杀阡陌”后马可的影视资源没有及时跟上,角色番位也渐渐开始下滑。
2021年,马可晒出婚戒承认已经结婚两年,今年4月他又在微博官宣已经升级爸爸的消息。直播间渐渐成了马可的主战场,粉丝有时候会问“嫂子呢?” “刚才忙活的人是嫂子吗?”等问题,马可没有遮遮掩掩,而是大方回答,这一点为他拉了不少好感。
更何况,说实话当年的女友粉也已经嫁为人妻为人母了,现在这一批关注他直播间的粉丝们,反而欣赏马可夫妇这种不刻意撒糖、也不有意回避的、很自然很生活的相处方式。
离婚赛道的汪小菲,再婚后跑到了恋爱赛道。与新婚老婆马筱梅合体直播秀恩爱,或者拉上老妈张兰演点“老婆第一、老妈靠边”的情景喜剧。
从《披哥》的合体舞台到《浪姐》的微博打call,李承铉和戚薇这对跨国明星夫妻在综艺上“秀恩爱”不仅没人骂,反倒是因为“合法夫妻舞台才大胆”吸引了不少关注。今年开始,他们越发频繁地以“夫妻档”的形式出现在综艺节目中了。
比如在《盒子里的猫》中,两人客串出演携手解谜;鹅的电竞综艺《战至巅峰》戚薇李承铉则被分到了同一个俱乐部。虽然最终止步于半决赛,但夫妻+队友这重身份,让他俩的化学反应和别人全然不同,比如其他选手特别是异性之间,沟通起来总要顾忌对方面子,但他俩发现对方不行,会直接开麦。
也有人靠玩抽象在这条赛道出圈,最典型的,是“香港教父爱上东北大嫂”——演员尹子维和徐冬冬。
坦率地讲,无论徐冬冬还是尹子维,都缺乏有分量的影视作品,且被标签化长期困扰。两人自从分手又复合后,心思就更多转向了短内容。
此前,尹子维靠“万千网友见证我如何追回冬冬”吸引了关注,复合后他们俩拍了不少甜甜的情侣段子,比如一起出行、做饭、去曾去过的地方,但效果都很一般。直到尹子维教徐冬冬说英语的视频出现,泼天的流量就这样水灵灵地来了。
尹子维,正宗英伦腔,用词考究准确;徐冬冬,东北口音浓重,主打一个敢张嘴。俩人的英语教学鸡同鸭讲是常态,看徐冬冬认真跟读、尹子维一脸无奈的模样,又有种抽象的喜感。
总之,学英语类内容是他俩播放量最好最高的,且已经得到了品牌青睐,在直播学英语时丝滑融入带货。
最近,这条恋爱赛道又出现了极为小众的新变体——珂学的崛起以及韦雪的口碑逆转。
黄晓明认爱女网红叶珂,珂姐的直播间立刻涌入大量围观群众,结果姐一套“奶香淡奶香、鼻腔上颚”组合拳,不仅再度掀起网友对于所谓“名媛培训班”的探究欲,还意外让网红祖师奶韦雪发了“珂难财”。
江湖传闻中,韦雪的阶级跃迁路径和很多女网红差不多,依靠恋爱与婚姻,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把叶珂和韦雪放在一起比较。比起珂姐的不接地气,韦雪在直播间的表现讨喜很多,手拿十块钱一杯的蜜雪冰城,大方承认自己“脸上全是科技”,群众好感度瞬间拉满,粉丝也涨了不少。
看到韦雪直播势头好,她的前任们也来直播间凑热闹。姐也很大方,直言“帮他点点关注”,前任们则刷礼物进一步点燃雪姐直播间的热度。据统计,韦雪直播三场就赚了差不多1亿。
结婚离婚都能赚钱,这帮名人夫妻/情侣可真是把互联网给玩明白了。
03 看明星夫妻的时候,我们在关注什么
有人调侃这帮明星,说他们属于“聚是一团火,散是俩糊逼”。
无论是分手后发小作文直播,把过去的不堪撕给外界看;还是恋爱时或撒糖或玩抽象,让大众感受到粉红泡泡的氛围,总有人愿意为他们的感情生活买单。
这两年还有一个现象,虽然隔三差五就有所谓的“明星塌房”,但能引起广泛讨论的,往往不是发生在当下的,而是“挖坟式审判”。
以最近几位著名“塌房”事件的主角为例。
黄磊“炖豆角事件”发生在2015年,《向往的生活》第一季,而现在这个IP都已经停播快一年了;让周迅口碑崩坏的《如懿传》,拍摄于2016年、2018年首播,距离现在也有六年的时间;陈坤的《天盛长歌》拍摄于2017年,在2018年于金鹰剧场播出,同样距离现在有六年时间。
首先,现在活跃度年轻一代明星,已经不具备人人皆知的国民性,所以网友才越来越喜欢“翻旧账”,从旧的内容里找到新的、全民性的谈资。而且这些国民艺人,某种程度上是旧的、精英阶层的代表,也符合当下反精英的情绪。
而在离婚、结婚赛道活跃的明星夫妻们,大多数成名于电视台时代。
像黄圣依,星女郎出身,和杨子搭档的《天仙配》也算得上是全国小有名气;大S更不用说,现实版“楚门的世界”主角;马可的“杀阡陌”,大火于电视台最后的辉煌时代;徐冬冬的“大嫂”和她为椰树椰汁做的广告,也是在全国都有认知度的。
看他们把日子过得或甜蜜或狗血,普通大众在其中获得了“明星的感情生活原来也跟我差不多”的爽感。
其次,有些人确实是把明星夫妻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,纯粹的看乐子心态。但还有很大一部分人,是真的在代入、从中获得情感代偿的。
都说这届年轻人绝情断爱、只想搞钱,实际上正因为如此,大家对情感代餐的需求才更强烈,这一点从《心动的信号》《喜欢你,我也是》等恋综都播了那么多季还有人愿意买单就能得到佐证。
但正如恋综被批评“太悬浮”、“不落地”一样,粉红泡泡氛围拉满的恋综固然给人一种爱的伊甸园的梦幻感,却也因为过于理想化而失真。名人夫妻就不一样了,那都是真情侣、真夫妻,而且他们面对的问题,和普通人其实也没太大区别,照样鸡零狗碎,却满足了大众又想获得情感代餐,又想要真实的需求。
最后,与批判作品、演技这种没有切实标准,且需要一定门槛的事情相比,评判一个人在感情中是不是渣可就容易多了。
几乎零门槛,谁能都来讲两句;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积累,没谈过恋爱也看过别人谈恋爱;而且比起聊演技,去做“感情判官”天然就能站在道德高地上,网友会朴素地觉得“只要你骂渣男,我们就是好朋友”。
像在《再见爱人4》里爹味也挺重还爱怼人的留几手,因为对杨子毫不留情地开火拉了不少好感,甚至有凭借“观众嘴替”再度翻红的趋势;还有观察间里的观察员黄执中,之前也有观众提出他个人好恶太重,建议换人,但因为杨子过于炸裂且黄执中给了几个比较到位的点评后,“他看着也没那么烦人了”。
即使嘴上说着明星也没什么不一样,但大部分人对明星仍旧存在仰视心理,这或许也是为什么,他们的感情生活最近会成为收割变现的利器。
正所谓,你骂杨子爹味重,杨子笑你看不穿。杨子的爹味背后,或许是满满的钱味。
作为局中人的你我,还是走肾别走心,莫让自己的真情实感,成了人家的变现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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