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华英被判死刑。10月25日,贵州省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余华英拐卖儿童案做出重审一审宣判,判处被告人余华英死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,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。这一判决结果符合包括杨妞花在内的多名受害人的期望。
这不是余华英第一次被判死刑。2023年9月,贵阳中院在一审程序中已判处余华英死刑。二审期间,发现余华英还有遗漏的拐卖儿童犯罪事实,因此贵州高院发回重审。10月11日,该案在贵阳中院重审一审开庭,公诉机关指控余华英涉嫌拐卖的儿童从11人增加到17人。根据刑法规定,无论涉及11名还是17名受害者,余华英的行为都属于情节严重,死刑判决是合理的。
程序上的反复并未改变余华英的罪行本质。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。然而,“死刑判决蕴含11名儿童及其亲属的正义”与“蕴含了17名儿童及其亲属的正义”中的“正义含量”有显著差异,这也是本案重审的重要意义所在。
拐卖儿童是一种古老的犯罪行为,即使在古代封建社会,这种突破天理人伦的行为也会受到严惩。在现代文明社会,尽管法治理念趋向“少死化”,但拐卖儿童罪仍然是国内刑法中少数最高刑为死刑的罪行之一。虽然拐卖儿童没有直接伤害他人性命,但它改变了被拐卖孩子的人生轨迹,犹如重生一般,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。
余华英的罪恶之路始于自己的亲生孩子。庭审中,她对受害者表现出冷漠和麻木,感受不到对自己罪行的忏悔。2004年,余华英因拐卖儿童被抓,但由于隐藏身份,仅被判刑8年。这一次,她未能逃脱法律制裁。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杨妞花的努力。杨妞花5岁时被余华英从贵州拐卖到河北,2012年开始寻亲,2021年通过短视频平台找到亲人,但父母已去世。2022年,杨妞花报案,通过她的线索最终找到了余华英。
有些受害者因被拐卖时年纪尚小,生活完全改变,长大后寻亲动力不足。但作为直接受害者,他们大多见过人贩子的样貌,成为找到人贩子的关键。每次庭审或宣判,杨妞花和姐姐都会到场,希望通过热点案件的影响力,让那些不敢站出来的孩子看到,找到家并不会影响现在的生活。
余华英终究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,但仍有人贩子下落不明。例如广东“梅姨案”,至10月24日,被拐9名儿童均已找到,但绰号“梅姨”的女子仍逍遥法外,显示打击拐卖犯罪的难度之大。
如今,像余华英这样拐卖儿童的犯罪行为已较少,但将孩子物化为商品的行为并未绝迹,甚至一些医院也参与其中。这类犯罪更为隐秘,暴露更为困难。对于被余华英拐卖的儿童及其家庭而言,死刑判决不仅是正义的实现和精神上的慰藉,更向社会传递出明确信号:拐卖儿童必将受到法律严惩,法律对此类违法犯罪行为始终秉持零容忍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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